开枪,结束战友生命
那一天的芷江,临近黄昏时刻,冬季的太阳此时懒洋洋地斜吊在西边的山顶上,随时都要躲在山脊后。
瑟瑟寒风中的芷江机场,由于一整天的作战任务已全部结束,跑道上空空荡荡。当天的四次出击任务全部是由中国飞行员完成,此时,他们全部回宿舍休息,连机械员也回了房间。现场只有几名美军机务人员围着一架P—40维修,除此之外,基本上再见不到什么人。
空中传来低沉的轰鸣,这和单引擎只乘一人的战斗机发出的清脆轰鸣声不太一样,场里的人都知道,这肯定是一大队的B—25要进场了,平时他们都驻扎在重庆的梁平、白市驿等地,今天要落这里,一定是遇到了麻烦。
B-25轰炸机是北美航空公司于1938年设计的一种上单翼、双垂尾、双发中型轰炸机,乘员人数为5人。
此时,除了机组成员,只有塔台知道这架B—25的真实情况,它确实负伤了,已经无法坚持飞回起飞地重庆,只能临时降落芷江。
当B—25晃晃悠悠地接近跑道时,地面人一下发现,它的着陆姿态非常不正常。
果不其然,B—25接地速度过大,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它冲出跑道,一头扎进稻田中。
芷江机场的特殊性就不太适合比P—40战斗机大得多的B—25轰炸机降落,再加上这架B—25又被地面敌军的炮火击伤,落地姿态非常不好,所以才最后冲出跑道。
一股青烟从B—25机腹部蹿出,随之,火光四溅。
警报声凄厉地响彻机场上空,拉着长笛的救护车、纷嚷的人流全部向这里奔来。
火苗已在飞机腹部开始燃烧,在大火和浓烟中五名美军机组成员已有四人相继跳出机舱,只有一个副驾驶被紧紧卡在变了形的驾驶室里,他的额头上流着鲜血,痛苦地呻吟着。
救援的人们被这个情景惊呆了,不知所措。
飞机内,氧气瓶、机关炮弹劈里啪啦地爆炸着。大火已经从机舱中段渐渐燃烧到前舱,毫无办法的人们聚集在驾驶室前,眼看着火苗吞噬着副驾驶,没有大型机械,谁都不能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副驾驶痛苦的表情,听到他不时地发出号叫。
随着一股呛人的浓烟再次喷出,副驾驶腿下蹿出蓝色的火苗,片刻,他的飞行夹克最下端已经引燃,副驾驶的喊叫声更加尖锐和痛苦。
火苗渐大,如果再不想出办法,也许很快,马上腾起的烈焰就会将副驾驶全部埋没掉。
周围的人忙不迭地从地上铲土再扬到机身上,希望能把火苗压小一点,但几铲下去后,大家发现,对于熊熊大火来说,这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而且,就这么简单的救助,罗培兹(DonLopez)和史蒂尔斯(WildyStiles)已被烧伤。
史蒂尔斯恳求给自己包扎的航医,能否用锯子把副驾驶的腿锯掉,然后把他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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