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全世界评论界广泛谈论的,就是拜登总统本人将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修补美国在欧洲的同盟关系,美国在东亚、太平洋的同盟关系,从而主导或者促成一个较全面的所谓西方反华统一战线。
还有下面两条,据我观察,是全世界包括中国国内的观察家们很少注意到,甚至更少强调的,但我认为至关紧要:
拜登、哈里斯属于民主党中派,民主党现在没有右派。因此他们是依赖民主党左派,或者说民主党激进派必不可少的支持来竞选得胜、执政和施政。因此不能不在不同程度上绥靖或迁就民主党激进派或者民主党左派有关于中国的要求,而民主党左派或者激进派在对华根本目标,美中外交沟通和对话,还有在全球治理和全球多边主义等方面,与特朗普为首的共和党民粹派是类似的。
哈里斯(图源:新华网)
如果民主党政府有起码的政治自信和道德自信,就不能不在较显著的程度上,置一个由特朗普留下的严重撕裂了的美国于不顾。因此拜登总统、拜登政府不能不在颇大程度上,绥靖或迁就所谓白人草根,也就是特朗普的选民基础。
我们都知道,尽管拜登取得了比特朗普多得多的选举人票,但是普选票几乎非常接近,拜登得票7984万张,特朗普得票7379万张,也就是说美国社会撕裂的程度,同2016年相似,基本没有变化。
还有拜登作为美国总统,有法律责任继续贯彻种种对华法律制裁,这些法律制裁已经由特朗普和美国国会两党缔造。拜登即使,这纯粹是个假定,对目前的种种对华法律制裁有不同看法,有不同意图,但他要改变法律制裁,就只能通过法律程序。而法律程序上,至少美国国会参众两院、民主党、共和党,在反华方面是高度、相当一致。拜登作为美国总统,改变、废弃行政协定和行政协议不能不经法律程序,不经国会两党的多数而改变法律制裁,所以这至少是拜登对华政策一个非常大的牵累。
还有一条是国内外观察家们很少注意的,但我认为至少在间接意义上关系重大,也就是特朗普当政期间,民主党强烈敌视俄罗斯。拜登本人作为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在竞选期间要反复发表仇俄言论。
因此假如借用《纽约时报》10月9日一篇文章中的话说,普京在准备一种与美国新总统的深刻敌对关系,也因此考虑到中国。宏观上说,在中美强烈对立的进程当中,对于中俄战略协作伙伴关系有更大的需求,因此民主党派中心当局的反俄态势将增添中美紧张得到显著缓解的困难。
我们在预计拜登行政当局可能的对华政策时,还必须强调非常重要的一点:美国现在有众多巨大的政治、社会纠结,如何解决这些纠结?要弥合美国这些纠结,可以说是化方为圆,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在一段历史时期内是不可能的。
为了规避近乎无法化方为圆的众多巨大的政治、社会纠结,拜登在竞选中采取了一种基本战略,主要就是通过攻击特朗普,侵害美国民主制。但与此同时,他不提出一套有起码的清晰程度和系统程度的政策纲领。如果提出这样一套政策纲领,就会立刻遭到不同社会政治群体巨大的反对,拜登规避了这一点。
2020年美国大选第一场总统候选人辩论(图源:CCTV)
我们现在只能看到他未来政策中的某些方面,比如说他表示要重回巴黎气候变化协定,要重回世界卫生组织。他表示要尽可能修补美国与欧洲盟国的关系、与北约的关系、与东亚太平洋盟国的关系,还有比如说我刚才提到的他反对对华关税战。但这只是拜登内外政策的一些局部,他现在没有展示,也无法展示一套从政治上来说有起码清晰和系统程度的政策纲领。
因此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推论,这种政策纲领很可能经久缺位,因为以下五项原因:
第一,美国内部的严重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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