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连长张成阁带着1排突击。它们顺着山沟前进,山口就是发电厂,那些高大的钢筋水泥建筑物,就是美军据守的制高点,前沿阵地是稠密的散兵坑。1排十几个人机灵地穿过封锁地带,绕道侧攻车站。敌人立即逃窜过了江。
冰封的长津江只有几十米宽。张成阁立即指挥部队立即冒着弹雨过江,然后向着美军进击。
很快,美军好几辆坦克从南面沿公路增援上来,反坦克班长周兴太带一个战斗组赶上去,一声巨响,在火光中,最前面的那一辆坦克不动了。可是,美军步兵依靠坦克,继续向突击排反击。激战中,机枪手许绍夫右手负伤,改用左手射击,机枪子弹不间断喷向敌人。激战中,1班长韩忠宣和战土郝传珠负了重伤,美军扑过来。他们与敌人扭作一团时,拉响手榴弹,与美军同归于尽。
这一场激战,一直持续好几个小时。
美军表现出异常的顽强。
很快,58师与美军混战在一起,双方纠结在一起。
这一战,后来美军骑1师的战史记载:
“到24时左右,敌我交错,形成混战状态,敌我辨别困难。卫生所的墙壁和师长史密斯少将的住房,都响起了机枪子弹贯穿的声音。在H连地域(注:H连属陆战5团3营)内,到处都是中国兵。……中国第174团突破成功了,但其战果没有扩大成决定性的战果。”
史密斯少将,就是美军第一王牌——骑1师的师长。
攻击他的住房的,就是174团警卫连。
可是,为什么他们没有把史密斯少将活捉呢?即美军所说“没有扩大成决定性的战果”呢?
不是史密斯少将命大。
而是由于志愿军装备太差。混战至最后,战士们弹药、炸药耗尽,58师师长不得不下令于拂晓时撤出战斗。而正是此一举,给了史密斯少将和骑1师的“幽灵们‘再逃脱’的一个机会”(美国报纸当时的说法)。
称之为“幽灵”,是因为他们已经蓬头乌面,衣着褴褛,完全不像人了。而美军骑1师,却是由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亲自创建,迄今为止参加过150多次战斗,从没打过败仗,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一次,他们却却被中国二等王牌好好教训了一顿,三个团差点被全歼,师长也差一点被捉住。
若干年后,20军军长张翼翔看到美军的战史史料时,拍着大腿说:“太可惜了!要是知道史密斯就在那里,就是拼刺刀,我们也要这个王牌师长拎过来!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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