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申公豹至少是位修行了数千年的人物,而且颇有一些能耐,比如降龙伏虎、跨鹤乘龙。而反观姜子牙,仅仅上山修行四十载而已,元始天尊给他的结业报告则更为难堪,“仙缘难成”。年长且有能耐的申公豹,怎反倒称呼子牙师兄?这个反差很有意思了。若要探个究竟,里面其实就大有学问。
原来,古时候的拜师学艺,辈分以入门时间为准,同年纪大抵没有太多关系。这有点像《笑傲江湖》里华山派的劳德诺,年纪虽然大令狐冲不少,但因入门晚,只得屈居师弟。而在《西游记》里,猪八戒、沙僧大抵也要比孙悟空年长(孙悟空初上天庭为弼马温,二者已然混得中层干部),但皈依佛门较晚,便要称呼猴哥大师兄了。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排资论辈。
由此可以推断,申公豹是一位半路出家的主。他入阐教的时节,应不会多于四十年。而在此前,申公豹大抵游历江湖,也多和旁门左道有交集。这在申公豹后来同截教门人的交道上,就可见气味相投。如果对申公豹身份做一个推测,我们很容易联想到《西游记》里的虎力大仙,此妖道身为车迟国国师之首,忽悠能力一流,且擅长换头之术,技法几乎同申公豹如出一辙。之于虎力大仙的水平,诚如车迟国土地神所言,“也不知他从哪里学得旁门左道的功夫”,有意思的是,这也正是《封神演义》里南极仙翁对申公豹的评价。至于虎力大仙的原形,在遭孙悟空计杀之后,呈现出一只花额斑虎,而申公豹真身,《封神演义》碍于阐教正统身份,虽未明讲,但大抵可推测,或由豹子精的修行而来。
元始天尊向来鄙夷旁门左道之人,因何偏偏要将申公豹纳于门下,我们另文再述。但对于这样一个有着黑历史的门人,不堪重用几乎是肯定的。这在原著五十二回,就有一个微妙的心理投射。当时商纣集团扛把子闻太师绝龙岭身亡,申公豹只得物色新的人选对抗姜子牙,行至夹龙山飞龙洞,却见一四尺矮人在那修行。此人便是阐教三代弟子土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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