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发起凶猛进攻,一步一步地顺着山势与德军逐个崭壕地争夺。而德军因为在凡尔登大量消耗了兵力,无力在索姆河发起大规模反击,只能顽强固守。7月14日夜,英军在进行了猛烈地炮火打击后,趁黑暗冲进了德军阵地。经过一夜战斗,英军取得了一些进展。不过,天亮后英军又陷入了残酷的阵地战中。双方日复一日地在迷宫般地防御工事中进行着混战,英军不断加大进攻兵力,而德军也被迫把部队一个师一个师地投向索姆河防线。在7月末到整个9月,双方的战斗演变成了反反复复的局部争夺战。英军进攻90次,而德军则反攻75次。双方不断的偷袭与反偷袭,强攻与反强攻,战场上终日重复着机枪屠杀与白刃格斗。在不到5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英军倒下了8万士兵,德军也损失了6万人。如此巨大的牺牲和消耗,使这场战役和凡尔登战役并列为人类历史上最为血腥的战场屠杀。
1916年9月15日,一件划时代的事情发生了,坦克第一次被使用在了战场上。坦克的最初设想,源于抵消敌方的机枪火力的威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崭壕战成了主要的作战方式,战争双方都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要想攻占敌方阵地必须依靠大量的炮火来破坏防御工事,然后步兵才能冲上去占领。然而战争实践证明,火炮不能完全摧毁敌方的工事,反而会在战场上留下大量的弹坑。而步兵冲锋时会遭到敌方机枪火力的大量杀伤,还是很难攻占敌方的阵地。即使攻占了也必须要有充足的补给才能固守或继续发起进攻,然而遍布战场的弹坑却使轮式车辆难以通行,无法及时增援前线,这就成了一个悖论。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要使敌方的机枪不发挥作用,而又要能越过满是弹坑的战场。于是,制造披有防护装甲的履带式车辆的设想被提出了。
坦克的主要创始人是英国陆军上校欧内斯特·斯温顿,他设想制造一架自动推进的机器,类似美国的履带拖拉机那样,能在一条连续的带子上前进。它能抵消敌方机枪的威力,越过堑壕,并夷平铁丝网等障碍物。但是,英国陆军大臣基切纳勋爵拒绝接受这种“机枪破坏器”,认为它是“一个美妙的机械化玩具,但价值非常有限”。要不是目光远大的海军大臣丘吉尔的干预,这个计划也许永远不会离开制图板。在丘吉尔的努力下,斯温顿得以将他的实验进行了下去,并在1915年9月完成了第一个操作模型。这个模型是在拖拉机的基础上改建的,增加了履带和机枪,能够爬上2米高的垂直面和越过3米宽的壕沟。经过实地试演,英国军方对这种机器效果表示满意,遂决定定型生产。到1916年8月,已制造完成了49辆。此时,实验还有很多缺陷,驾驶这种机器的人员也大都未经训练。不过索姆河战势正紧,海格不顾参加设计和制造的斯温顿和其他人的意见,命令它们参加战斗。于是,这种庞然大物被用帆布掩盖着运往了前线。为了不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对外称这些机器为“水柜”,取其英文译音,坦克的名字由此而来。最初的坦克非常笨重,速度很慢,每小时只能前进4.8公里。而且火力薄弱,还非常容易出毛病而损坏在路上。最后,49辆坦克中有18辆到达战场,而真正参加战斗的就只剩下了9辆。
1916年9月15日,坦克第一次参加了战斗。当这种巨大的机器隆隆冲向德军阵地时,守卫的德军都吓呆了,很多人掉头就跑,英军第一次轻松地占领了阵地。1辆坦克的驾驶人员攻占了一个村庄,另1辆坦克夺取了一条堑壕和俘获了300多名德军,还有4辆坦克攻占了德军一个坚强的防御高地。当这一天的进攻结束时,英军占领了9.6平方公里的土地,创造了阵地战中推进速度之最。可是坦克的数量太少,而且很快就大多损毁了,所以没能在战场上发挥决定性的作用。丘吉尔认为,应该将坦克秘密生产并累积到足够数量时,再来发动一次大规模的奇袭。而在坦克在机械上还不完善,数量上还不充分并且还没有对驾驶员进行适当训练的情况下,就零敲碎打地过早使用它们,不仅丧失了一个可以奇袭敌人的机会,最后只能延长战争的痛苦和牺牲。
索姆河战役进行到10月后,双方都有些筋疲力尽了。英军已经在这场会战中投入了55个师,法军也有20个师,德军则达到95个师。英军和德军躲在崭壕里,互相进行炮击和机枪扫射,不过大规模的进攻是再也没有了。10月末,天气突然变坏,战场上终日大雨倾盆。弹坑密布的战场很快变成了一个污泥潭,崭壕里也灌满了水,双方士兵整天泡在水里,苦不堪言。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生活在这个地区都变得很困难,战斗则是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至11月初,索姆河会战终于不了了之。
在4个多月的大战中,英法联军攻占了一块50公里长10公里宽的德军阵地,但为此却付出了惨重的伤亡。英军总共损失了42万人,法军损失了20万人,而德军则损失了65万人。英法联军攻占的阵地并没有什么大的战略价值,唯一的收获是大大消耗了德军的人力和物力,从而使实力不足的德国在整个战争中更加处于不利的地位。索姆河战役从此以双方伤亡之巨大、统帅之无视生命、战略目的之缈小和坦克的诞生而名垂战争史册。
索姆河战役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规模和伤亡最大的战役,并以坦克的诞生而闻名于世。此后,世界各国军界都吸取了这场战役的教训,对于机枪火力坚守的阵地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在索姆河大战中,霞飞和海格都对士兵的生命视如草芥,实在可以遭到谴责。从军事指挥上说,这场战役和凡尔登战役同出一辙,都是大规模的阵地消耗战,并无任何新意。霞飞、海格和法尔根汉实在可以画一个等号,并称为愚蠢战略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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